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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的丈夫有了新欢,却在我确诊重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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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铮相伴相依数十载,自少年时的青梅竹马至高中那年,我与徐白芷一同失足落湖,他选择了救起徐白芷。而后五年婚姻,他的心却另有所属。爱人依然是徐白芷。
最终,陈铮握着曾用来哄我写下宽恕书的纸片,痛哭失声:“你曾说,只要拿出这个,无论何事都会原谅我。”只是这份承诺已无处兑现,因为我已离世。
得知乳腺癌确诊消息的那一刻,医院长椅上沉坐良久,终究还是软弱地拨通了陈铮的电话。
“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回应我的却是他冰冷无情的拒绝:“楚薇,你闹够了没有?我真的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当初明明是你提出的离婚,现在还想让前夫来接你吗?”
曾经在他温情脉脉之时,觉得他的一切都如此美好,甚至他冷硬的话语中也仿佛能品出深情。而今,这声音却如刀割般伤人,似寒冰利箭直刺心脏,留下无数疮痍。
“你也知道我只是赌气、开玩笑,为何非要当真呢?”我心中暗想,“陈铮,你怎么可以让我习惯了依赖你,却又残忍地逼迫我改掉这种习惯呢?”
我强忍泪水,佯装豁然开朗地道:“原来我们已经离婚了。那你先忙吧。”
手握确诊单,我下楼经过产科,不期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询问产检排队情况。
那是刚与我离婚一周的前夫——陈铮。
“别怕,快到了,我陪你去。”他扶着一个女子离去,语气温和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我其实早知晓陈铮在外有他人,只是他行事谨慎,我一直未能探知对方身份。此刻,机会突然出现,我不禁尾随其后,在他们转角之际,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庞。
——徐白芷。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跌入冰窖,几乎被震惊与痛苦淹没。
为什么偏偏会是徐白芷?
回想起高中时期陈铮对我的誓言,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你曾答应过我,不会喜欢徐白芷。”
“陈铮,你又一次违背了诺言。”
倚靠在墙边,我哽咽得无法挺直腰身。医院里,悲欢离合比电影更为常见,人潮涌动,我的眼泪在这其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激不起丝毫涟漪。
但这锥心之痛,确确实实是我正在承受的。
多么讽刺!我深爱了十几年的丈夫,离婚仅仅一周,就迫不及待地与新欢携手共度,期待着他们的新生。
而我这个付出一切真心的女人,最终只能自食苦果,孑然一身。
我将离世,而他们却要迎接生命的开始。
这世间的事,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如此不公?
收到陈铮的信息,让我回去取东西时,我心中还残存一丝期盼。但当我敲门的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
开门的是徐白芷。
“嗨,楚薇,好久不见。”
她笑盈盈地向我挥手,尽显胜者的姿态。
“是你发的消息?”我确认道。
“没错,阿铮说我要搬进来,让我把你的东西扔掉。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所以叫你回来自己拿。”
“你直接丢了吧。”
我转身欲走,却被徐白芷拉住了胳膊。
“你还以为,陈铮舍不得你吗?”
触及心底的痛处,我反而笑了出来。
“你现在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在我面前炫耀胜利吗?”
“你...”徐白芷对我满目怨恨,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那又怎样?反正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而且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陈铮的合法妻子本该就是我。”
“占据我的位置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归还了。”
她再次展现招牌式的微笑。
“真是没想到,给你这么长时间,你竟毫无进步。”徐白芷上下打量我一番。
“那就怪不得他选择更好的人了。”
“更好的人?”我上前一步,讥讽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那个连校服都买不起,没有朋友,孤苦伶仃的小徐志了。”
“若非我,你早就退学了。没有我,你现在哪有可能成为现在的徐白芷。”
徐白芷的表情瞬间崩溃,冲过来抓住我的衣服。恰在此刻,电梯门开启的声音传来,徐白芷松开手,因惯性往后一倒,撞上了鞋柜。
“白芷!”这是陈铮的声音。
陈铮疾步赶来,焦急地扶起徐白芷。
“抱歉,阿铮,不是楚薇的错,是我个人不小心。”徐白栀坦诚道。
陈铮闻声即刻转身,眉头紧皱看着我:“楚薇,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
与往昔相比,她确实改变了许多。过去校园中的她是那般清冷纯洁,犹如一枝高雅的栀子花,而今却为了一个男人采取这般让人不齿的手段。
我不由冷笑出声。
“徐白栀,你现在这么做,真的很卑鄙。”
徐白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紧紧抓住陈铮的手腕。
“向白栀道歉。”陈铮厉声喝令。
“我拒绝。”
“我再重复一遍,向白栀道歉!”
“她明知故犯,还冤枉于我,其行径实属卑鄙,我有何理由要道歉?”
啪!
陈铮甩手给了我一记耳光。
全身血液仿佛冻结,耳鸣之声一阵强过一阵。
我慌乱地弯下腰去寻找被他打落的助听器。
他显然也愣住了,微微颤抖的手试图触碰我的耳朵:“薇薇,对不起……”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避开他的手。
尽管内心并不想哭泣,但泪水往往在一瞬间决堤,完全不受控制。
曾经承诺守护我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却将另一个女人拥入怀中,甚至因为这个女人对我脆弱的耳朵施以暴力。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陈铮变得如此虚幻。
记忆里那个英俊的男人,曾是我的青梅竹马,我的伴侣。我以为我们会永远相守在一起。
但我似乎低估了人心易变的速度,同时也过高估计了他对我的感情深度。
不知如何走出的房间,耳边嗡嗡的声音直至户外仍未消停。
耳朵疼痛难忍。
感到有东西落在睫毛上,我仰望天空。
原来又下雪了。
念书时,有许多个这样的日子,陈铮不顾风雪穿越半个城市为我购买礼物。
只因他说那天是我的生日,他会满足我所有的愿望。
时光荏苒,人已非昨。
雪花飘洒而下,覆盖了行人的足印。而我心中那个在雪中疾奔的少年形象,也随之消失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消失在冬日低泣的风声里,再也不复相见。
陈铮,我再也不愿对你付出丝毫感情。
我的右耳患有残疾,是小学时期被不良少年所伤。
当陈铮带着父母赶到现场时,他们以为我只是因为疼痛听不清声音,医院检查后才得知,我的右耳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听力。
每当有人询问事情经过,我都说是自己倒霉遇到了坏人。
因此无人知晓,我的耳聋其实与陈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和陈铮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他小半岁,由于信奉父母口中的娃娃亲,我一直如同他的小尾巴一般。这也使得他时常受到同班男生嘲笑,称他有个“童养媳”。
他表面上遵从父母的要求每天陪我上下学,私下却对我厌烦至极。
某个下午放学后,我像平常一样等他一同回家,却撞见几个男生邀请他参加桌游。
陈铮扔下一句“今天你自己回家”就跟着那些人离开了。
而意外恰恰就在这一天发生了。
在医院,面对父母询问事情经过时,我看到陈铮脸上充满愧疚和自责的表情,以及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开口道:“是因为我和陈铮吵架了,坚持要自己回家,结果在路上不慎遇到了坏人。”
陈铮的头突然抬起。
自那日起,一切都不再相同。陈铮变了,变得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
他曾许诺会保护我一生一世,也说过他会永远做我的耳朵。
我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即便耳朵留下了永久的残疾,我也从未觉得痛苦。
因为我有陈铮相伴。
我常常思索,如果没有遇见徐白栀,我和陈铮是否能一直保持那份美好。然而无论如何,徐白栀终究还是出现了。
那时她的名字还是徐志。由于总是穿着不合身的老旧校服,再加上与外表反差极大的名字,她在班级里成为了同学们孤立和嘲笑的对象。
青春年少时,我们总幻想成为英雄,以为能够拯救他人。于是我不顾陈铮的劝阻,执意要与徐志成为朋友。
“陈铮,你不知道徐志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如果你了解她,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那时我还天真地将徐志介绍给陈铮,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我们三人每日一同用餐、上学,然而渐渐地,徐志与陈铮的关系愈发亲近。
他们都热爱阅读,成绩优异,自然而然话题越来越多。三人相处时,作为学渣的我常常难以融入他们的对话。
然而当时我并未在意这些,每天都乐呵呵的。
直到另一位朋友提醒,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家与陈铮家仅隔着一条街。在一个周末,我拿着作业本准备去陈铮家请教问题,却透过窗户看见他拿着一套漫画正要出门。
想起朋友的提醒,我鬼使神差地尾随而去。
我目睹陈铮步入一家奶茶店,径直走向靠窗的位置。
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徐白栀。
陈铮将那本珍贵的漫画递给徐志,徐志则递上一杯他平日里嫌腻而不饮的奶茶作为回应。
两人边品茗边畅谈,气氛融洽欢快。
那套漫画是难得一见的典藏版,我曾多次向陈铮借阅都被婉拒。另外,陈铮对甜食颇为挑剔,从不接受我为他买的奶茶。
然而,平素内敛寡言的徐志,在陈铮面前却显得格外放松,滔滔不绝地交谈着,时不时低头浅笑,显露出唇角那一抹梨涡般的甜美。
那是我少年时期首次体验到背叛的感觉。
那时的我还未学会忍耐,在怒火中烧的一刹那,我冲进了奶茶店。
“你们怎能背着我私下见面。”
在我的认知里,徐志是因为我才结识陈铮的,而陈铮作为我的青梅竹马,应当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但此刻他们俩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秘密。
徐志试图解释,话语却支吾:“薇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栀,不必跟她多说。”陈铮打断了徐志的话。
“楚薇,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别总是任性妄为。并非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
愤慨之下,我抓起奶茶泼洒在他的漫画上,随后夺门而出。
自那以后,我和陈铮的关系陷入了冷战状态。尽管徐志竭力想要缓和矛盾,却始终被我冷漠地拒绝。
恰巧那时班级中流传着陈铮与徐志交往的传言,连班主任也得知此事,并找他们二人进行了谈话。
从办公室回来后,陈铮步步逼近我的座位:“是你干的,对吧?”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楚薇。那天奶茶店里只有你看见我和徐志,我知道是你泄的密。”
他的眼神不再如往常般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我困惑不解的厌恶,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我如同遭受晴天霹雳。
他竟然怀疑我!
即使在奶茶店的那个瞬间,我的愤怒远大于悲伤,但在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铮,你真可恶!”
我们的关系至此跌至冰点。
秋日的第一场雨过后,班主任宣布了秋游的消息。
秋游的目的地是一个拥有湖泊的公园,每六个人一条船。
出于想与陈铮修复关系的初衷,我主动提出与他同坐一条船。陈铮和徐志坐在船头,我则刻意选择了船尾的位置。
原本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然而当船只行至湖心时,突然狂风大作,我们的小船翻覆了。
大家都有穿着救生衣,只要耐心等待救援就并无生命危险。可是有人穿戴不当,头部无法浮出水面。
这个不幸的人就是我。
脑袋一次次沉入水中,我恐惧至极,拼尽全力喊着陈铮的名字。
直至意识模糊前,我都坚信陈铮会来救我,正如我相信我们终究会和好一样。
但他没有出现。
医院里,父母和老师都在床边焦急地看着我。
陈铮低垂着头站在门口,不敢正视我。
我抓起床头所有的东西朝他扔过去。
“陈铮!你这个骗子!滚出去!”
但我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嘶吼。
由于右耳在污水中浸泡过久,我的听力状况进一步恶化,而幸存的左耳也因污水感染受损。
我彻底成为了聋子。
后来我才了解到,当天除了我,徐志的救生衣也有问题。陈铮因距离较近先去救了徐志,当他打算返回救我时,却被老师强行拦下。
老师不能再让另一个学生涉险了。
其实小时候,我和陈铮一起学过游泳,只是我因为怕水怕累一直没有学会,而陈铮却是游泳健将。
每当两家家庭聚会时,父母开玩笑问我如果不会游泳掉进水里怎么办,我总会理所当然地说:“陈铮肯定和我在一起啊,我要是掉水里,他肯定会来救我。我们两个人只要有他会游泳就够了。”
陈铮也会认真回应:“是的,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薇薇。”
我羞红了脸庞,大人们则是一片欢声笑语。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年少无知,竟把玩笑话当了真。
为了治疗右耳,我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无法上学。
医院探望我,徐志亦然,但我却再也不愿意见他们。
有些伤痛,一次就已足够。
周围的人都告诉我,陈铮并非不愿意救我,而是因为徐志离他更近才先救她。
其实我都明白,我真的都懂。只是,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恨意。
因为只要看到他们,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一天。
在水中挣扎、呼喊他名字的那一刻,我看见陈铮试图向我游过来。
但有个人拽住了他的手臂。
陈铮最终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这一幕长久以来都是我梦魇的核心。梦境中,陈铮怀抱徐白栀,而我在冰冷湖水的吞噬下逐渐沉没。
在我最为恐惧、最渴望他援助之际,我挚爱的陈铮却正在拯救另一个女孩,任凭我悲凉地呼唤他的名字。
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被绝望淹没,叫我如何释怀这份恨意?
后来,我在窗台上发现了一束鲜花和一张留言小卡片,上面写着“对不起”。
毋庸置疑,这是谁送来的。
我把花束与卡片一同丢进了垃圾桶。
然而不久后,我又鬼使神差地把那张卡片捡了回来。
自此以后,我每日都会在窗台上收到一束鲜花和一张卡片。
我只保留卡片,每次都把花朵丢弃。
我日复一日地扔,他坚持不懈地送。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在窗台前守候他。
我推开窗户:“以后别再来了。”
陈铮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松,不慎坠落。
我才意识到自己住在二楼,但终究狠下心没有去管他。
由于手术后需要恢复期,我选择留级,仍留在高二年级。
重返校园的第一天,我在高二一班看到了左手缠着绷带的陈铮。
他眼神闪烁地看着我:“薇薇,我也选择了留级。”
“现在,我们又同处一个年级了。”
“你能原谅我了吗?”
也许是对过往的不甘,也许对他仍存幻想。
也许那天陈铮的模样让我忆起曾经的日子。
最终,我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别说三件,就算一百件我也答应。”陈铮兴奋回应。
“第一,不准食言。”
“第二,不准有任何事瞒着我。”
陈铮伸出双手,随着我的话语逐个重复确认。
直至最后一项要求。
“第三,我坚决不能对你喜欢上徐志这件事产生任何动摇。”
我和陈铮彻底重归于好,共同开始了新的高二生活,而徐志独自升入高三。
据说她改名为徐白栀,再次变得孤身一人。
然而经过那些变故,我已无法像以前那样与她相处。
我和陈铮考入同一座城市的大学,父母遭遇车祸离世时,是他陪伴在我身边。我们相恋四年,毕业后结婚。
那时我以为我们之间已无任何阻碍。
直到婚后第三年,我在陈铮的西装上发现了一枚口红印痕。
年轻时比现在勇敢许多,面对背叛至少敢于正面质问,可未曾想越长大反而越软弱。
或许是因为已经失去过一次,或许是因为品尝过背叛的滋味,我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真相。这两年来,我总是刻意忽视陈铮那些异常的表现,
毕竟人是容易被回忆束缚的生物。
因为曾拥有美好、甜蜜,所以在痛苦来临之际总是一次次选择用回忆自我麻醉,仅仅因为“他曾对我那么好”。
许多人只记得那份好,却不愿承认那只存在于过去。
我亦如此。
直到陈铮连续一个月未归家,我终于忍无可忍以离婚作为威胁,却不料他竟然同意了。
我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最终在离婚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青春深情,终究还是走到了相互厌倦的地步。
回想起来,那时真是年少无知,以为口头承诺就能约束一个人。
故事的结局,青梅竹马敌不过半路杀出的徐白栀。
早知今日,倒不如当初从未和好,也胜过如今这般惨淡收场。
若非陈铮的奶奶亲自打电话邀请,我绝不会再踏入陈家大门。
我知道陈奶奶一直希望我和陈铮能够和好如初,因此打算借此机会向她说明一切。
但我未曾预料到,陈铮竟会在那天直接带着徐白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