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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她们,我就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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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狼说自己没法坚持每天晨跑,被大家diss了。是,我不够有毅力,我应该向广场舞大妈们学习,她们是真正做到了夜夜笙歌、持之以恒的一帮勇士。

但是,我还是不想太夸赞她们,为什么呢?今天的故事和这个问题有关——

(1)

傍晚七点,窗户外面的小广场,半老徐娘们照例倾巢而出,在震耳欲聋的各种神曲中舒展她们不屈的才华和不服输的青春。

阿美躲在窗户后面,拿着一支半米长的玩具水枪,从窗帘后面悄无声息地探出去,对准了忘我舞蹈的人群。

只听见“滋”的一声,一股水柱在空中形成一道强劲的弧线。紧接着,人群中炸出数声尖叫。有人怒吼着喊:“谁在泼水?他妈的真缺德!”

人群中老娘们儿的愤怒,几乎震碎了窗玻璃。

阿美迅速抽回水枪,躲在窗帘后面吃吃地笑。

儿子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37岁的老妈像个孩童般欢乐,半晌担忧地说:“妈妈,她们会不会来找你打架?”

和跳广场舞扰民的女人们打架?阿美内心一片苍凉,却也无所畏惧。

(2)

半年前,阿美和前夫办好离婚手续,带着儿子搬进了这个小区。她以为人生上半段的纷扰终于结束,从此可以和儿子互相陪伴,好好度过下半生了。

买的是二手房,二楼。小区环境不错,离儿子的学校也近,一切都令人满意,直到她发现,楼下小广场是小区广场舞的大本营。

这就要了命了,儿子即将中考,在这关键时刻,她在家走路都踮着脚,生怕吵着孩子复习功课。但每天傍晚七点,外面的广场舞准时开始,直至深夜,而且跳舞的人们仿佛全都聋了一般,音量能开多大开多大,在屋里连电视声音都听不清,更别说能让儿子安心学习了,即使关上窗户,那噪音也避无可避。

从此,阿美与广场舞大妈的斗争便开始了。

最开始,她只是去找物业,但老小区的所谓物业,就是几个守车棚和收管理费的大妈,对她的投诉不以为然,说:“她们锻炼身体也是为了不给国家添负担,你就忍一忍吧!”

后来阿美才发现,这几个大妈也是广场舞中的一员,自然不会站在她这边。

她没办法,亲自去找领舞的商量,请她们换个地方跳。可这对大妈们来说,这更是无理要求,因为整个小区就这一个广场,不用来跳舞,岂不是浪费?至于影响孩子学习,你家孩子就不能换个时间写作业,或者在学校写完作业再回来?总不能不让我们老年人锻炼身体,现在国家都提全民健身你凭什么阻拦?

阿美没办法和一群文革中成长起来的大妈讲道理,况且她单身带一个孩子,无权无势,能拿人家怎么样。更倒霉的是,整幢楼,只有她家有需要在家写作业的孩子,想找个盟军都找不到!

于是交涉一次吵一次,打都好几回,但没有人帮她解决问题。而且阿美绝望地发现,每吵一次,大妈们便变本加厉,音乐声开得更大,跳得也更久。

泼水,是她最近想出来的招。阿美也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却沦落到和大妈们玩滋水枪的地步。她做好了被大妈们找上门来理论的准备,大不了再打一架好了。她想。

但大妈们闹腾了一阵便算了,继续跳了起来,毕竟大好时光不可辜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们对青春热舞的向往。

(3)

阿美十分沮丧。第二天下楼扔垃圾,感觉旁边有人在看她,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大外套,坐在小区长椅上,眯着眼晴紧紧盯着她。

阿美听大妈们闲聊时说过,那男人有轻度弱智,四十多岁了仍靠老父亲供养,也是十分可怜。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心里便泛起一阵恶寒,赶紧扔下垃圾想走。

没想到,男人突然冲她叫:“喂!”

她不由得站住。

男人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慢吞吞地朝她走过来。

阿美顿时紧张起来,问:“你,有事吗?”

男人继续盯着她,突然嘿嘿地笑了,将手掩在嘴边,故作神秘地说:“我知道是你。”

阿美没听明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又说:“我看见水枪了,从你家窗户里伸出来的。”

阿美脸一下红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转身要逃,男人却跟了过来,阿美再也顾不上失态,大叫着冲进单元门。

此时是午后两点,烈日当空,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弱智男人就这么跟着她冲进来,阿美慌了,赶紧将他关在门外,门却夹住了男人的手指头。

男人痛得哇哇大叫,大嚷着说:“放放放开我,我可以帮你泼尿。对,应该泼尿!”

阿美愣住。

男人抽出手,看着阿美嘿嘿地笑,他说:“我家住得高,我帮你朝她们头上泼尿,好不好?”

阿美一时五味杂陈。男人虽是弱智,却也不是不会思考,大妈们经常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想来这个男人早就怀恨在心了。

莫明其妙地多了一个对付大妈们的帮手,阿美想拒绝,却说不出口,只好什么都不说,径直上楼去了。

(4)

当天晚上,广场舞开场不到十分钟,楼下再次起了喧哗,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阿美走到窗边,震惊地发现对面楼上某个窗户里,高高地彪起一股淡黄色的水柱,水柱落在小广场上,很快便弥漫开一股令人窒息的骚气。

“尿!是尿!”不知有谁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人群立刻散开,紧接着便响起如潮的咒骂声。

阿美默默地关上窗户。

弱智男人很快被大妈们揪了出来。人们将男人的老父亲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逼得老父亲当场认错,并从房间中搜出水枪,当场上缴。

大妈们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当晚,广场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准时开跳。

阿美无比绝望。

这晚她看着儿子卷子上的分数,一个78分,一个82分,听着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恨不得炸了小广场。

儿子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下次我一定考好。”

阿美什么都没说,独自一人下了楼,在小广场边的长椅上坐定,看着广场中心如群魔乱舞的人们,心如死灰。

(5)

不知什么时候,弱智男人坐到了她的旁边,阿美一转头,便看到男人冲她讨好地笑。

男人说:“我帮你泼尿了,你都看到了吧?”

说完,他嘿嘿嘿地笑起来。

阿美无力地说:“谢谢。”

男人依然盯着她,突然从怀中掏摸,然后摸出一卷钞票,递到她面前。

阿美愣住:“什么意思?”

男人的神色竟有些害羞,说:“我攒的钱,给你。”

阿美哭笑不得:“我要你的钱作什么?”

男人好象也觉得不妥,收回钱,又说:“那,我请你吃饭,你……爱吃什么?”

喧哗的小广场,没人注意到这个弱智男人对一个中年离异妇女的搭讪。阿美作为过来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倾慕,她心里的苍凉更浓了,却有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不容她再作思考,她已经听见自己清晰地说:“如果你有办法把她们从小广场赶走,我就做饭给你吃。”

“好,说定了。”弱智男人竟然反应奇快,立刻答应。不等阿美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了出去,直奔向忘情舞蹈的半老徐娘们。

“滚!滚!都给我滚!”男人大喊着,朝着人们横冲直闯,推搡着所有人。

大妈们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很快控制住了这个发疯的男人,再次叫来了他的老父亲。老父亲再一次向大家道歉。只有他知道儿子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会当街打人的地步,但无论怎么解释,都只能迎来众人的指责和痛骂而已。

大妈们说:“医院吧,不然等他闯下祸来就晚了。”

这天的舞,总算没能继续跳下去,但阿美知道,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6)

这是那年夏天最热的一个夜晚。

这晚,美好小区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神经病驾驶摩托车,冲向跳广场舞的人群,撞伤了九个人。

神经病很快被控制住,他的老父亲因为根本支付不起伤者高额的医药费和赔偿款,只能无助地跪地大哭。

事情发生时阿美带着儿子去了邻市的亲戚家,当她回来时,弱智男人已经被强行送去了精神病院。而小广场再也没有人来跳舞了,大家对当天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电视台也连续报道过此事,并引发了全社会对广场舞噪音扰民等诸多讨论。

当阿美正要上楼时,一个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正是弱智男人的老父亲,老父亲苍老憔悴,一双可怜巴巴的眼晴像是要哭出来。

他说:“德娃说,你答应过他,要和他结婚,是不是真的?”

阿美脸色一凛,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并没有人听见。她冷冷地说:“大叔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什么德娃。”

老爷子颤抖着声音说:“不,德娃不会撒谎,他说你和他说好了,医院等着你,走,跟我去看他……”

老爷子说着便要来拉阿美的手。阿美奋力挣开,说:“我不认识你儿子,你再纠缠我要报警了。”

说着,她迅速跑进门里。

老爷子在门外绝望地大叫:“我就知道你在骗他,我可怜的德娃,上了你这个女人的当……”

阿美紧紧关上门,任凭老父亲在门外如何叫骂,都一声不吭。

(7)

是的,阿美骗了德娃。

她对他承诺了结婚,只要他替她摆平了那帮广场舞大妈,将她们赶走,不再影响儿子学习,她就是他的女人。

但,她怎么可能真的去和一个弱智男结婚呢?她只是想利用他的病而已,神经病犯法是不会坐牢的,顶多在精神病院关几天,正好可以摆脱他的纠缠。

摩托车是她从二手市场买来送给德娃的,亲手把钥匙交到他手上。但她交代过他,只要吓吓那些人就行了,她没想到德娃这么莽撞,一下就撞伤了九个人,后果是她无法掌控的,出了事,也只能逃避而已。

但,只要能给儿子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她不后悔。

(8)

直到有人举报了她。

因为小区监控完整拍下了她把摩托车交给德娃的一幕。

德娃家穷得叮当响,受伤的人们正愁找不到赔偿的人,岂能放过她。

就在儿子中考完的第二天,阿美被警察带走调查。

四个月后,阿美总算在前夫的奔走下,被保释出来。前夫垫付了全部医药费和赔偿款,同时也夺走了儿子的监护权。

阿美从看守所出来已经是秋天了。回到家时是午后,烈日当空。一个穿着不合时宜大外套,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眯着眼睛盯着她。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冲着她狠狠地“呸”了一声。

当晚,坐在空寂的客厅里,阿美耳朵里仿佛还萦绕着儿子在书房的朗读声。

就在这时候,楼下小广场又响起了震天的音乐声。广场舞在沉寂了半年后,依然准时开跳了。

阿美便在这震耳欲聋的噪音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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