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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对于女生来说有多难忘
01
据闻B市八大家族以卫家地位最为特殊，家族财富始于卫国，曾经秦灭六国时，只有卫国得以延续。
传说卫国被废时，卫国太子以及六国的六位公子，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同时消失的，还有传说中的七国的宝藏。
B市。
凌晨两三点时的马路上难得竟畅通无阻，周围矮破的水泥楼房，玻璃窗上没有透出一点儿灯光。
道路两旁的路灯大部分都已坏掉，有的灯罩内，乌黑的灯泡还在，有的干脆没有灯泡。
漆黑的路面，只靠着车灯照亮。
可两旁的路沿，依旧无法在车灯照明的范围之内，仍然昏暗，看不清楚。
低矮的灌木丛和高大的树木交杂，在黑暗中极其的晃人视线。
此时，一辆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马达声轰鸣震天，速度快的让人心惊胆战，若此时有人过马路，绝对躲不过这辆车。
正因为路上无人无车，这辆车才肆无忌惮，甚至还开了刺眼的远光灯。
车内的音响像是放到了最大，“林肯公园”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低音炮震得座椅都在跳动。
伴随着震耳的摇滚乐，旁边女人不安分的趴伏下去，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凌乱的披散着。
开车的男人看起来极为年轻，微微带着点儿自然弧度的发盖住了一半的脖子。
额前的刘海四六分，其中一边被随意的拢在而后，可是因为头发天然的弧度，让他的头发极为不安分的往外跳脱，配上他百无聊赖的目光，竟让他还少显青涩的面容显得超龄的性感与不羁。
左边的刘海相比之下倒是规矩许多，被耳朵遮挡着，露出左耳垂上的一枚耳环。
耳环的圈很小，比耳钉也大不了多少，与他的耳垂紧紧贴合。
耳环是银白色，可是上面却布着黑色的火焰图案。
那火焰看起来张扬的随时都会冲破耳环的束缚喷射而出，吞吐着它的火舌将人卷进去烧成灰烬似的。
幽幽的黑色火焰看上去仿佛是地狱之火，邪恶，阴沉，充满了死气，让人看了心情都会跟着变得低沉，充满了负面的情绪。
男人的脸，即使在夜里也让人惊讶的年轻，除了超龄的目光外，他的脸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02
“住手！这些你不能拿！不能再拿了！这些你拿去，我们就没钱吃饭了！你还给我！还给我！”女人尖锐凄厉的哭喊声，响的周围的邻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滚！等我赢了钱，别说请你吃鲍鱼龙虾，咱们都能去住大房子，也不用窝在这破地方了！”男人面露疯狂，贪婪的目光极不情愿的从装着钱的信封上，移到不断地拉扯着他的妻子的脸上。
“你还要赌！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把家里都给输的一干二净了，什么时候赢过！你先把你欠的那些债还了！”女人气的大哭。
“我赢了就能还了！你在这儿跟我拉扯，不如多弄点钱来！你这点儿钱也赢不了多少！”男人嫌弃的说道。
终于不耐烦妻子的拉扯，用力的将她甩到了地上，闷头便往外走。
“哇——！”女人坐在地上，崩溃的仰天大哭，突然往前一扑，便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脚踝，“你不能拿走！我不能让你把这些钱拿走！女儿还要吃饭，还要交学费，还要买书！”
“你这些年就没为孩子做什么，我求求你，当我求求你，别坏了她的前途！你这样，让孩子怎么做人！学校里，老师同学都瞧不起她！你好心点，把钱还我吧！你要出去怎么赌，我都不管了，可是你把这些钱还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滚！”男人另一只没被抱住的脚使劲的踹上妻子的头，“不回来拿钱，我拿什么来赌！我告诉你，你拦着我，我赢钱了也不给你！你就别想跟我过好日子了！”
他无情的将妻子踹的往后翻，便冲出了家门。
“呜呜呜呜，好日子……跟着你……怎么可能还有好日子过……没有你，才真有好日子！”女人哭着说。
她愣怔一下，突然站起来，魔怔了似的自言自语：“对，没有你就有好日子过了！我可以和然然过好日子，然然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死了，那些高利贷也没地方讨债去，我杀了你……”
女人着了魔似的冲进厨房，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菜刀，举着菜刀就往外冲。
小女孩躲在餐桌底下，哭的瑟瑟发抖。
发现家里没了声音，她哭着爬出来：“妈妈……妈妈……”
她看着敞开的家门，便跟着跑了出去，边跑边哭喊：“妈妈……呜呜呜呜……妈妈……”
03
“别跑！我杀了你！”女人举着菜刀，赤红了双眼，全无理智。
男人回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疯女人！你疯了！”他想也不想的往马路上冲，女人紧跟在后，一刀砍上了他的背，砍的那么用力，大部分的刀都没入了男人的身体里。
卫子戚享受的眯起眼，他就快要释放，禁不住用右手使劲的压着女人的后脑，让她将他完全含入，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承受得了。
腰腹情不自禁的耸动，眯着的眼透过远光灯，好似是看到前方有两个纠缠的人影。
“哈哈哈哈哈！杀了你！杀了你就好了！”女人疯狂的大笑。
突然刺眼的灯光射过来，她下意识的转头。
当灯光越来越刺眼，越来越近，几乎充斥了她的大脑，她只觉得身在无限的光明之中，连恐惧都忘了。
耳边仅听到刺耳的“吱——”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啊——！”小女孩站在路边，看着父母倒下，父亲趴在地上，背上还插着菜刀，鲜血不断地从后背的伤口往外淌。
而母亲，她已经看不清母亲的伤口到底在哪儿了，她好像浑身上下都是伤，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
深红的鲜血在柏油马路上显得发黑，被车灯照的格外的亮。
卫子戚抓着仍伏在他腿上，吓得脸色发白的女人的长发，便将她甩回了副驾驶。
他下车越过躺在地上的两人，直接走向小女孩儿。
那两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已经没有看的必要。
小女孩还在不断的尖叫，她只会尖叫了，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当卫子戚走到她面前，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便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昏了过去。
卫子戚没有接住她，任她“噗通”倒地。
而后，他才半蹲着，手指捏着她的两腮，让她的脸显示在车灯照耀的范围内。
他冷酷的看着她，不带任何感情，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戚……戚少……”女伴摇摇晃晃的下来，脸色惨白的叫道。
她目光躲避着躺在血泊中的夫妇，吓得不知所措，摇摇欲坠。
卫子戚像是没听到她的叫唤，一直看着小女孩儿。
半晌，他才站起，一手拎起小女孩儿，将她甩上肩膀，便走向车子，把她放进了后座。
04
小女孩头往外偏着，昏的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惨白的脸色看着像是破败的尸体。
女人看着卫子戚又重新坐进了驾驶座，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连忙冲到副驾驶。
她不想留在这尸体满地的地方，闻着浓厚的血腥味儿。
尤其是在这深更半夜，四下无人时，就显得愈发阴森。
只是她的手刚刚碰到车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就看到卫子戚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便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留在这儿，一会儿会有人来接。”
说完，还不待女人有所反应，便紧踩油门冲了出去。
车子冲的突然又迅速，女人被车子向前的冲力甩了一下，便被蹭倒在了地上。
她怔怔的看着卫子戚的车呼啸而去，耳边那马达的共鸣声渐渐变远，最后与车尾灯一起消失不见。
“别……别留我在这儿啊……”女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
可她不敢反抗，甚至连报警都不敢。
她知道，这场车祸，卫子戚会处理。
除她之外，甚至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死了两个人。
对于卫家，外界的传言很多。
但是最贴近事实的，是卫家始于战国时期的卫国。
这是她的一个知情的朋友告诉她的，具体当初卫国怎么回事，又怎么会延续至今，她并不清楚。
那时候的传说很多，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年代，真正了解的，恐怕也只有卫家人自己。
她只知道，剩余的七大家族，也与战国时的诸侯国有关。
而卫国的贵族为姬姓，只是据说后来卫国君主被废黜，贬为庶人，而传说卫国当时的太子消失，怎么也找不到。
因此，外界猜测，现在的卫家就属于太子的后人。
据朋友说，那时候，太子为了躲避追捕，便改为姓卫。
即使到了现在，卫家虽然姓变了，但是他们的字，还是以姬为首。
只是，没人知道他们的字是什么。
卫家家主的字，也只有他的妻子，卫家的主母知道。
女人坐在路边，瑟瑟发抖的想着，只希望卫子戚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有人来接她走。
在这偏僻的路上，连路过的车都没有，她就算是想要离开也没有办法。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就有两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两辆车车身漆黑，连车灯都没有开。
05
其中一辆车下来的人，直奔那两具尸体而去。
而另外一辆车，下来一个男人，即使在这黑夜中也带着墨镜。
“小姐，我们是来接你的。”
天慢慢的放亮，天空上，微厚的云层里藏着太阳，把云层照的金黄，还透着淡淡的红，让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也变得颜色喜人。
只是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儿依旧昏迷不醒。
医生已经为她看过，确定她并没有受伤。
作为卫家的私人医生，卫子戚也没有瞒他。
所以医生估计，许是因为恐惧与疲惫，让她幼小的年纪有些不堪重负，才会昏迷这么久，更准确的说，应该说是睡觉。
医生退出房间后，卫子戚站在床边观察着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白净漂亮，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脸颊上还挂着沾染了灰尘的泪痕，让她显得狼狈。
这时，佣人走进来，要替小女孩儿将脸上和身上的脏污擦干净，卫子戚便先走出了房间。
“戚少！”奉命去收拾善后的贺元方回来，正好在走廊上撞上了刚从客房走出来的卫子戚。
卫子戚点点头，便带他去了书房。
“都处理好了！”贺元方说道，“另外，我也查了那个小女孩。她叫陈昭然，今年八岁，就在她家附近的一所小学上学。”
贺元方撇撇嘴：“她父亲是个赌徒，就像一般的赌徒一样，有一个很流水化的过程，先是赢了几次，然后就开始输，却又总想着翻盘，慢慢的就把家当全都输光了。”
“欠了一笔他根本无力偿还的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就只能继续赌。昨晚上，他妻子看来是被逼疯了，所以才举着菜刀杀了他。”
贺元方叹口气：“就算没出车祸，犯了杀人罪，那个女人恐怕也活不了，陈昭然注定要成为孤儿。”
卫子戚渐渐地堆起眉心的褶皱，便听贺元方问道：“戚少，那个小女孩儿，你打算怎么办？”
当得知卫子戚竟然把那个孩子给带回来了，贺元方吓了一跳。
卫子戚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
不过他做事一向随心情而定，说白了就是任性，自己高兴怎样就怎样，所以惊讶过后，贺元方倒也不觉得难以理解。
不过看卫子戚皱眉的样子，显然他还没怎么考虑好。
06
正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卫子戚应了声。
“戚少，那个小姑娘醒了！”方才照顾陈昭然的佣人走了进来，面色迟疑的说，“只是……只是那小姑娘有些不太对劲儿。”
卫子戚微微挑起左边的眉毛，带着贺元方回到客房。
便见医生站在床边为检查，小女孩实在是太过瘦小，坐在宽大的床上几乎看不出来她是坐着的，太容易让人忽略。
本就瘦小，现在小女孩又缩着身子，躲避医生的检查，双眼戒惧的看着房间中的佣人。
当看到卫子戚带着贺元方走进来时，小女孩的嘴巴也防备的抿成了一条线。
“怎么回事？”卫子戚问道。
“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她不记得自己的一切，包括名字。”
“什么都不记得？”卫子戚挑眉问。
医生摇摇头：“她甚至不肯说话，只是摇头或者点头。不过大多数是摇头。”
卫子戚走向前，垂眼睨着小女孩。
小女孩竟也大着胆子抬头与他对视，除了那双眼中的戒惧之色更甚，双唇防备的线条也更浓。
卫子戚嘴角突然勾起浅浅的弧度，只是这弧度之冷，让小女孩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他无声的冷嗤，声音低低的询问：“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女孩倔强的摇头。
卫子戚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得更高，左右的转着她的脸看。
“如果是真不记得，那也就罢了。可若是假的，那你就得为你现在的选择付出代价，记得你也得给我忘了，成为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如果让我发现你漏了馅儿，没有伪装好，那我就让你连此生的记忆都没有，就当从未来过这世上。”
卫子戚的双唇稍抿，同时加重了捏着她下巴的力道。
“懂吗？”他冷声问。
小女孩儿被他捏的疼，本就还未恢复红润的脸变的更苍白。
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到底懂不懂卫子戚的话，不过她仍然无言地点头。
卫子戚这才松开她：“现在，告诉我，你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小女孩儿毫不犹豫的摇头。
“我要你告诉我，懂吗？开口说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指尖在她的喉咙上划着，指尖温润，可划过之处，小女孩的皮肤上却生出战栗的鸡皮疙瘩。
07
“我知道你不是哑巴，但你若坚持当哑巴，我现在就让你当一辈子的真哑巴。”他的指尖最终在她的喉咙正中停留。
“不记得。”小女孩终于开口，声音极低。
当她开口，声音才泄漏出恐慌。
卫子戚身后的贺元方意识到，她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突然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醒来，面对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更加记不得自己的一切。
不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哪里，父母又在哪里。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又能去哪儿，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心中的恐惧足以将她吞噬。
她到现在还能这么镇定，没有崩溃，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可是，卫子戚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只是对小女孩儿的识时务表示了一下满意。
他点点头，又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很好，以后，你就叫卫然。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姓是我给的，所以以后你的所有，包括你的命，就都是我的。”
“不论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人生都跟你不再有关系。你的人生从此刻开始，而你今后的人生，也跟你无关，它属于我。”
“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给我。懂吗？”卫子戚残酷地说道。
小女孩儿不算太明白，但也懂了个大概。
反正，以后她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他。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属于她，脑子是自己的，他又控制不了。
不过她依然点头：“懂。”
这一点头，就决定了她今后的命运。
也决定了她的名字，卫然。
卫子戚再次点头，表示满意，对医生说：“再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确定她没别的毛病。”
说完，他就带着贺元方往外走。
卫然低低带怯的声音唤住了他：“那个……我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卫子戚停下脚步，回头：“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
八年后。
卫然赤着脚走在走廊中，脚踩着实木的地板，轻轻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喜欢赤着双脚走在地上的感觉，地板凉丝丝的，透过脚掌传递的凉意，让她浑身都觉清凉，舒服极了。
深红色的地板映着她的脚格外的白，圆圆的脚趾看上去肉肉的，没有一点儿茧，软软的让人很想去摸一模。
08
白白的脚趾上，指甲带着淡淡的粉，修剪的短短的，指甲缝里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儿脏。
略小的手摸着墙壁往前走，她的嘴角噙着灵动的笑。
不知不觉，她来卫家已八年。
起初，卫子戚的父母对他突然带回一个女孩养着还颇有微词，倒不是针对卫然。
不过卫子戚坚持的事儿，谁也拦不住，父母也不行。
随着时间久了，卫明毫夫妇也便接受了家里多了这么一个新成员。
卫然在卫家的地位有点儿特殊，换个词儿形容就是有点儿尴尬。
她不是佣人，在家里从来不需要工作，相反，还有人伺候着。
卫家为她提供富足的生活与教育，让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的成长。
可她也不能算得上是卫家的孩子，充其量，也可以勉强算作是卫家的一员。
可她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特殊，贺元方也是卫家的一员。
贺元方比卫子戚虚长三岁，她不知道贺元方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卫家，跟在卫子戚身边有多久了。
但她知道，没有人能像贺元方这样，与卫子戚有那么好的默契。
卫明毫夫妇挺疼她的，尤其是卫子戚是他们的独子，而这位独子的性格又有点儿让人捉摸不定，哪怕是亲生父母，都把不住他的脉。
在家里只有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儿子的情况下，卫明毫夫妇倒是挺欢喜家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
尤其是卫然因为八岁以前的记忆都不复存在，她的生活变得小心翼翼的，让自己乖巧懂事，不想被赶出这唯一的一个栖身之所，所以一言一行，又格外的招人疼。
虽然她不敢承认，可是内心深处也知道，卫明毫夫妇也将她当成了半个女儿。
卫然扶在墙上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家里人都喜欢她，只除了卫子戚。
对于卫子戚，她始终不肯定。
卫子戚有时候喜欢她，对她特别包容，可有时候又突然阴下脸，让她害怕。
还记得她慢慢从失忆的恐慌中恢复过来，开始恢复小孩子的活泼。
有一次，她试着坐在楼梯的扶手上，从二楼滑下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有种在失忆前，她经常这么干的感觉。
她坐在楼梯的感觉特别的熟悉，知道自己能很好地控制住平衡，下滑到扶手的尽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不算高的曲线，而后平稳落地。
09
可是当她咧嘴大笑着滑下去的时候，卫子戚突然出现在了扶手的那一头。
他站在楼梯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卫然被噎了一下，一脸呆傻的向下滑，突然错估了扶手与地面的高度似的，忘了她应该起身弹跳落地，就那么直挺挺的滑下去。
眼看她就要一头栽下去了，卫子戚突然伸出双臂，将她接到了怀里。
卫然呼吸一滞，身体僵硬的在卫子戚的怀里，特别的紧张。
她可没忘记卫子戚对她的威胁，毕竟这也不过是一周之前的事情，她的脑子可好使着呢！
卫子戚却出乎意料的，单手抱着她，右手抬起她的下巴，朝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小心点儿！”他轻声说。
卫然愣怔了一会儿，便扯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想也不想的抓住卫子戚的脸，便在他的脸颊上啵儿出了一口大大的湿吻。
卫子戚的错愕，以及脸颊上难见的浅浅红晕，还像是前一秒才刚刚发生的那么清晰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卫然嘴角不自觉的噙上浅浅的笑容，嘴角甜丝丝的。
“我的事，自己清楚！”卫子戚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忆。
卫然怔住，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卫明毫夫妇的卧室门口。
“你已经二十六了，总不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吧！”林秋叶有些无奈的声音也自门内传出。
“你确定？”卫子戚挑高眉毛。
林秋叶烦乱的摇头：“我不是指你外面那一大堆上几次床就分手的女人，我指的是正正经经的，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的女朋友！”
“你确定想让我这么早结婚？”卫子戚眯着眼问。
“我不是让你立刻结婚，你要结婚，至少也得有个对象吧！你现在连对象都没有，到哪辈子才能结婚？至少你有个固定的对象，让我们知道你有心安定下来，不行吗？”林秋叶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们俩一定要在每年我生日的时候，都来这么一出吗？”卫子戚的声音充满嘲讽。
“你要是别这么总让我们提心吊胆的，我们也不用非要这样。”林秋叶说道，“如果你是为了两年前的那件事，那件事已经过的够久了！”
“叶家，我们也会给予适当的补偿，你没必要拿你自己的一辈子去——”林秋叶语气缓和下来。
10
“够了！”卫子戚怒喝着打断。“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们别再拿这件事儿烦我！我什么时候结婚，要跟谁结婚，你们犯不着操心！”
“至于叶念安，我说过，跟这没关系！”卫子戚扬着怒气说。
卫然听到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正在走近，就在门边时，脚步声骤然一顿。
卫子戚回头，沉声道：“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跟我说这件事，明年今天，我不想再听！”
卫然心提到嗓子眼儿，背抵着墙，双手抓着墙面，想要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瞪大了眼看着门“咔嚓”一声打开，卫子戚从里面走了出来。
卫子戚出来，便与她面对面。
他稍微愣怔了下，因怒气而紧抿的双唇，此时却突然一掀，嘴角掀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由于被卫子戚挡着，所以卫明毫并没有看到卫然，只是对着卫子戚的背影怒道：“逆子！想想你的身份，就算是为了家族，你也不能拖下去！”
“明毫，别激动！”林秋叶捋顺着卫明毫的胸膛。
“你看看他，从小脾气就阴，以前我当他是青春期的逆反，现在都二十六了，还这么阴，谁都摸不着他的脾气，这还青春期吗？他的青春期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卫明毫气的手指头都在抖。
闻言，卫子戚嘴角的嘲弄更加明显。
卫然有点不确定，他这嘲弄到底是冲谁去的了。
他一句话不说，便转身离开，将卫然暴露在卫明毫夫妇的眼前。
察觉到还有别人在，卫明毫和林秋叶都愣住，尴尬的看着卫然。
卫然脸一红，便立即转身逃开。
她不知不觉间，竟是朝着卫子戚的卧室走，看到前方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黯淡的光亮从门缝中透出。
她放缓了脚步，一直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站住。
手指伏在门边，慢慢的将门缝拉大。
站在门口，便看到卫子戚站在吧台，背对着她。
“来了就进来。”卫子戚头也没回的开口。
卫然睫毛颤了颤，闻言走进。
卫子戚端着小半杯未加冰的龙舌兰走到床边坐着，卫然也跟着走到床边。
她站在卫子戚的身前，因穿着裙子而裸露的小腿离着卫子戚的腿极近。
她无言的轻拽了下卫子戚的衣袖，她还记得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11
那天卫子戚回来，心情很不好，脸色坏的吓人，也像今晚这样喝着酒，不过喝得更多。
他的胳膊上还带着子弹的擦伤，当她过来看时，他已经醉的神志不清，拉过她便拥着睡了一晚。
卫然微微皱眉，不想今晚再像两年前那样。
两年前，她尚不懂男女之事，虽然现在也不算太明白，但是现在她已经能知道异性的吸引力了。
而两年前，懵懂无知的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差异，也不知道为男人心跳的感觉。
现在她大了，知道不该跟男人走得太近。
但是看到卫子戚烦闷的脸，她鬼使神差的，便伸手覆上他的脸颊。
她从来没摸过男人的脸，手感吓了她一跳，以至于指尖微颤。
他的皮肤极细腻，滑的不可思议，可是唇边和下巴的部分，却因为须根变得有些刺。
被须根挡着，她之间碰触不到下面的皮肤，只有胡渣刺刺的感觉。
说来奇怪，在卫家生活了八年，她却从来不曾正式的称呼过卫子戚。
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曾经她学着贺元方，叫他戚少，可他不乐意听。
“以后别这么叫我！”他带着微怒的说。
除此之外，她又不知还能叫他什么，索性便不叫了。
找他的时候，她就沉默的拽拽他的衣服，唤起他的注意。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从未称呼过他。
卫子戚挑高了左边的眉毛，似乎对她这大胆的举动有些吃惊。
卫然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立即就要收回手。
在她收回手之前，紧靠着她微颤的肩膀，卫子戚便知道了她的打算。
“别动，就这么搁着。”他命令道。
卫然紧咬着牙，抑制不住的心跳强烈，由内敲打着她的胸腔，要跳出来。
她的脸涨红了，不过手仍然听话的放在他的脸上。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眼里不小心露出了点儿不想这么做的叛逆。
这丝叛逆让卫子戚觉得有趣，眼里的烦躁褪去，染上了点儿兴味。
他抬头，没拿着酒杯的右手抬起，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今年十六了。”他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卫然简短的回答。
“十六——”卫子戚微微的眯眼，“正好是开始开窍，知道喜欢男人的年龄了。”
12
卫然张张嘴，没说话。
“学校里有喜欢的男生了吗？”卫子戚不经意的问。
卫然不自觉地拧起眉头，脑中不知为何闪过一张青涩却干净好看的脸。
又不知为何，她摇摇头，说：“没有。”
卫子戚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刀刺一般的射在她的脸上。
卫然强忍着才没有皱眉，可是脸颊在他的目光下仍有些疼。
卫子戚使劲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双唇也不得不分开。
她心跳错乱不安，面对卫子戚不悦的目光，好像被他看透了心思，他知道了她隐瞒的事情。
卫子戚的怒气抑制不住，甚至浮在了面容之上。
原本按在她下巴之上的拇指，顺着下巴中间那并不怎么明显的细细的凹陷，开始向上移，最后落在了她的下唇上。
拇指压着她的唇腹向下陷，拇指周围的唇瓣泛出苍白的一圈儿。
而后，拇指又压着她的下唇向外翻，卫然不适的皱眉，放下了覆在他脸颊上的手，抗议的摇着头要躲开他手指的玩弄。
可卫子戚的食指突然勾着她的下巴向下拉，让她弯腰，脸庞凑近他。
他指压着她的下唇，说道：“那么说，你这里也没人碰过了？”
卫然眼睛微微睁大，愠怒的摇头。
当然没有！
“初吻啊！”卫子戚喃喃的说，吃吃的轻笑起来，“可是很珍贵的。”
在卫然还在疑惑，卫子戚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么句话的时候，她的唇突然被覆上。
他勾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扣着她的后脑。
这一吻来的太突然，太让她震惊，犹如一记闷雷袭中了她的大脑，让卫然呆呆的忘记了任何的反应。
就连双唇都是呆滞的，没有对卫子戚的吻做出任何的回应，只认着他的双唇欺压她的唇瓣，力道很重却又很软。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世界翻覆。
她的人被卫子戚压在床上，沉重的身体用力的挤压着她，让她深陷入床铺之中。
卫然整个人都僵住，完全没料到，这个让她又敬又畏的男人，会突然压着她的身子夺走她的初吻。
她在他的怀中许多次，对于他的怀抱并不陌生。
可是此时，整个人被困在他的怀里，他坚实的胸膛却让她生出了全然陌生的感觉。
13
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她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不论从年龄还是身份。
她从未想过，两人会有这般的亲昵。
她周围的空气中，全都充斥着他强烈的存在感与压迫，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清爽宛如青草的香气。
她的心脏在鼓噪着，随着她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而时不时的挤压着他坚硬的胸膛。
当她回过神，害怕的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要用力的推开他。
可是卫子戚并不习惯别人的拒绝，她越是推着，卫子戚便将她钳制的更是死死地。
辛辣的龙舌兰的气息似乎笼罩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缘故，她感觉到只有在发烧时，她才会感觉到的那么烫。
他指尖碰触她的脸颊，指尖下细腻的肌肤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就像是婴儿一样。
或许是因为年轻的关系，她的肌肤比他摸过的任何女人的都要细。
卫子戚试着回忆，在他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交过同龄的女友，可是她们的肌肤依然比不过她。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懒洋洋的坐起身子，看着卫然仍躺在床上，一副被吓呆了的模样。
她的唇因为惊吓而张开，还显得有些胀，一双眼睛透出的光，又是惊讶又是不可置信，完全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可她这副单纯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完全就像是落入了野兽群众的小白兔，不知所措的甚至都没有力气逃跑。
她的双眼渐渐地找回了清明，立即坐起，毫无意义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卫子戚满意的以食指指腹点在她柔软的唇上，感觉到她在他的碰触下颤抖。
他眯起眼，冷鸷的说：“今后别对我说谎，懂吗？”
“我没——”卫然下意识的反驳，这确实是她的初吻。
而现在她慌乱的甚至还腾不出心思为自己的初吻哀悼，也整理不出对他的情感，是畏惧，是愤怒，是爱慕，还是兼而有之的茫然不解。
可她倏地停口，在卫子戚阴鸷的表情下，突然想到他的前一个问题，以及她脑海中想起的那张脸。
14
她陡然一惊，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卫子戚冷嗤一声，指头点在她的心房上，低声说：“小女孩儿长大了，心也不在我身上了，是不是？”
看着卫然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答的样子，卫子戚“呵呵呵呵”的轻笑起来。
他不待她回答，收回手，盯着卫然茫然不解的脸。
“回去吧！”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突然变得与声音一样的冰冷，不带任何笑意。
了解他的都知道，在卫子戚如此下令之后，一定要马上执行，千万不要迟疑。
卫然更是因为受惊过度，完全不见平日的伶俐。
她如获大赦般的下床，拔脚就往外跑，白色的裙摆在她的膝盖上翩飞，带起一股自然的馨香。
裙摆之下的小腿纤细，脚踝看上去那么脆弱，一折就断。
赤着双脚，让她跑动时更显轻盈。
卫子戚眯眼盯着她的背影，八岁的小女孩儿已经长大了，十六岁的她，已经初见女性柔美的曲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仍然记得他指下的肌肤是多么细腻，压在身下的娇躯是多么柔软。
卫然冲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间房就是她八岁那年，被带来时住的那间客房，如今已经被改成了她的卧室。
房间内已经没有了八年之前身为客房的冰冷装扮，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房间内住着一名少女。
卫然脚步停也未停，甩上房门便一鼓作气的跳到床上，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双手抓着被子盖到了脖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惊魂未定的脑袋。
黑色的长发像扇子一样披散在枕头上，映着她的脸格外娇红。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无法不去想刚才那一吻。
即使从来没被吻过，她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纯洁一吻，甚至比外国电影里那些看似深吻却其实不然的吻，来的激情的多。
她唇齿发烫，最终还有卫子戚的感觉，那又烫又辣的口感，现在唇齿间还带着龙舌兰的辛辣香气。
情不自禁的以手捂住肿肿的唇瓣，脑中想到的，却不是方才她与卫子戚接吻的画面，而是在她九岁那年……
那时，家里来了客人，她隐约记得那家姓魏，听贺元方说，是和卫家差不多的大家族。
15
那天，魏氏夫妇还带来了他们大女儿，只比卫子戚小一岁。
卫明毫夫妇跟客人在客厅说话时，她就偷偷的躲在走道里看。
那个魏家的小姐长得真好看，脸上还画着她一直很羡慕的妆，她等不及长大，也想要试试。
只是，她不喜欢魏家小姐脸上仿佛不可一世的骄傲，可是在看到卫子戚时，又压下骄傲一脸的矫揉造作。
她听到林秋叶建议卫子戚带着魏家小姐到院子里去逛逛，便也偷偷地跟了去。
那时候，她就已经有了赤着脚走路的习惯。
所幸院子里干净，没有垃圾，她只需要注意不被地上的小石子硌伤了脚，只是有时难免也会被硌到。
她不需要找的太费力，就看到卫子戚把魏家小姐压在凉亭的石柱上亲吻。
那时候她不懂亲吻，只觉得卫子戚是在啃魏家小姐的嘴。
可魏家小姐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在卫子戚的头发与后背间来回的穿梭。
而后，魏家小姐眯着眼，发现了卫然。
而当时，卫然就站在凉亭的石阶上，无处可躲。
她以为她要被骂了，却不料魏家小姐轻快地笑了起来，“咯咯咯”的声音像风吹过铃铛。
“我们好像多了个小观众啊！”魏家小姐轻笑道，一点儿没着恼，还颇为得意的样子。
她戏谑的看着卫然，很想让她看完全套。
卫子戚突然放开她，太突然以至于魏家小姐没力气站稳，差点儿顺着柱子滑下去。
“呵呵呵呵！”魏家小姐抚着额头轻颤，“天哪！早听说你很行，今天我都不介意在露天跟你试试，没想到单单是接吻，我就快承受不住了。”
卫子戚没说话，嘴角露着一贯的嘲弄笑容，拿出手帕擦掉唇上的唇彩印。
魏容萱知道，现在被那个不知趣的小女孩儿打断，是没什么可能再跟卫子戚继续了。
她不禁有些着恼，没了刚才对小女孩儿的恶意玩笑的心情。
魏容萱手软趴趴的覆在卫子戚的胸膛：“我们什么时候再继续吧？”
卫子戚面无表情的将手帕丢进垃圾桶：“找机会吧！”
魏容萱表情微僵，知道卫子戚这“找机会吧”，就是“没机会了”。
16
他的兴致没了，等过去今天，仍有大把的女人等着他，他对她没太大的兴趣。
魏容萱不由将这怪罪到了卫然的身上，要不是这小丫头片子的出现，她的好事儿也不会被破坏，今天就能爽到了。
她目光微横，春意未消的双眼略带娇媚的睨着卫然。
“这小姑娘是谁？”魏容萱暧昧的看向卫子戚，“该不会是你从小养在身边，用来慢慢调教，将来好满足你的吧？”
魏容萱食指软软的指向卫然：“豢养一个小丫头，这主意可是够邪恶的啊！”
卫子戚嘴角的嘲弄愈浓，越过面前的魏容萱，直接走到卫然的面前。
对九岁的卫然来说，卫子戚实在是太高太高了。
当他走近，便遮去了她头顶所有的阳光。
阴影罩在她的身上，应和着卫子戚那阴晴不定的笑意，卫然觉得大地都在下陷，要将她吞没。
卫子戚就如他经常那么做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头抬得更高。
脖子后仰的角度已到达她的极致，再仰就该断了。
“她？”卫子戚嘴角笑着，目光却愈发冰冷，“是我闲极无聊，带回来的小玩具。”
卫子戚松开卫然的下巴，表情冰冷：“不过我的东西，你还是不要打主意的好。”
即使没看到卫子戚的表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魏容萱的脸色也变得极不好看。
自卫子戚身后看着卫然的目光，也犹豫不定，眼神闪烁着不知在想什么。
那时候的卫然只是觉得魏容萱看她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可是现在回想，却让她毛骨悚然。
魏容萱的脸逐渐变得模糊，突然之间，魏容萱便消失在凉亭之中，未见任何征兆。
空荡的凉亭变得格外的宽敞，异于她平日的记忆。
而她的身体突然拔高，像是将她这些年的变化都浓缩在一秒之间，取代魏容萱被困于卫子戚和石柱之间。
紧接着，她便看到卫子戚那张近乎于妖媚的脸，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放大。
最终，他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比之前的还要放荡激狂，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头紧紧地贴在冰凉的石柱上。
随着这一吻的愈发深入，她因惊异而圆睁的双眼慢慢的闭上，睫毛轻颤着让眼皮掀起了一条极细的缝，看着卫子戚的表情。
可还不待她看清，目光恍惚的，就看到卫子戚偏开头，颈间便传来温软的有些微痒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后仰。
她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身子有些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