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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老是做这种让人脸红的梦,其实是一种病
深城,凌晨两点半。
苏曼儿刚刚结束了一场很难对付的应酬驾车回家。
作为新时代的白领丽人,年轻漂亮,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还从事着医药代表这种极具危险与挑战性的工作,那是很容易招来狼的。
像是今晚,如果不是她有够冷静机智,在瞧出了那名色咪咪的钱主任给自己递来的酒有问题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把酒移花接木的与郑老板对换了一下,相信这会儿就要被狼吃了,而且很可能还不只一头呢!
想到这里苏曼儿醉颜微酡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像别人所说的:长得跟个包子似的,能怨狗跟着吗?
白天的深南大道车水马龙嚣闹无比,此刻却已显得相当冷清,偶有一两辆车子从她车旁超了过去,些微的酒意使她紧了紧脚下的油门,时速顿时提到了八十公里!
夜风从车窗外灌进来,使她的精神稍爽,深呼一口气正想伸手去开音响的时候,却不防前面的公路中间突地出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出现得太突兀了,谁会想到有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到马路中间来瞎转悠呢?
偏偏这个时候后面的左右方向同时有车灯射来,苏曼儿连方向都不敢打,只能下意识的猛踩刹车。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她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神情极为茫然,像是梦游一般呆愣在那里,眼见自己的车子撞来,竟然不闪不避,甚至连一点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找死?
找死你也别找上我啊!这是苏曼儿撞人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嘎--"轮胎与地面剧烈的磨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然而距离实在太近,苏曼儿的车子还没有完全刹停,就硬生生的把那男人撞了个结实。
"嘭!"的一声闷响,那个男人被撞翻在车前三米之外,然后就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完了完了,我撞人了,不死也得半残!"苏曼儿被吓得俏脸一片煞白,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苏曼儿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手忙脚乱的下了车,犹犹豫豫的来到那男人面前,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这一探,苏曼儿的心头总算稍定一点,捂着胸口阿弥陀佛的道:"还好还好,老天有眼,菩萨保佑,还没死,还没死呢!"
上下的查看一下男人,心里不禁惊疑阵阵,这个男人被车子撞飞了这么远,竟然没有丝毫外伤,身上的衣服也没破,仅仅是沾了点灰而已!
看到他的打扮,她就更觉奇怪,这人穿着一身不伦不类像是古代的服饰,头发留得老长,长得可以在脖子上绕几圈上吊的那种,最搞笑的是他还扎成了女人一样的辫子!
这家伙是刚从古装片场溜出来?还是从泰国偷渡来的呢?苏曼儿疑惑难解,不过仔细的瞧瞧,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可真帅,尽管此时他的双目紧闭着脸面有些苍白,却仍让人觉得气质非凡眉宇轩昂,看多几眼,竟然有点耳热心跳。
晕死,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苏曼儿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这才摇了摇男人胳膊,"先生,先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连摇带唤差点就要用高跟鞋去踹了,男人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苏曼儿是真为难了。
怎么办呢?不管他的死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脚油门就扬长而去?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她是做不出来,万一躺在这里还没死的他被后面的车碾死了呢?那自己不是成了真正的杀人凶手了吗?
医院去?这就更不行了,自己开车前喝了酒,虽然没有喝醉,可也属于危险驾驶,这会还撞了人,一旦被交警逮到,吊证扣车都还是小事,万一搞得不好被关进去,那可就阿弥陀佛了。
在苏曼儿正走神的时候,那男人悄悄的张开了眼,看见一个姿色柔美风姿卓越的女人蹲在身边也很是惊奇,不过更让他挪不眼睛的却是女人裙底榨泄的春光,他这个视角跟本不需用窥这个字眼就能欣赏到极为美妙的春光。
非礼勿视,那是孔圣人迂腐的作风,按他古枫的张扬个性,却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送到了眼前的美景,古枫不可能不看的,不看那可是白不看啊。
"怎么办呢?"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使得古枫瞬间闭上了眼睛。
苏曼儿低头看看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古枫,对着空气商量道:"要不就把他扔在这里?"
古枫听得这话心里微寒,大嫂,你可千万别这样做啊!
"那要不然怎么办嘛?"苏曼儿仿似听得到古枫的心声似的,不过要是真能听到,光是那句大嫂就足够让她发飙了。
古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到底是个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叭~~叭~~~~"凌晨三点的深南大道虽然冷清,但也不是毫无车辆,苏曼儿的车子虽然亮着应急危险灯停在那里,却是停在三车道的中间,后面的车子远远的就按响了喇叭!
苏曼儿有点发急,这样下去迟早会把交警召来的,交警来了,那麻烦就变得更大了,只有赶紧离开才是上策,可是她总不能扔下这男人不管吧,思来想去,心里终于有了主张!
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把这男人带回家再说了。
随着她的身体贴近,一股似兰似麝的发香体香直奔古枫的鼻息,他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那种幽香,熏人欲醉,引人遐思啊。
苏曼儿的身材虽然高佻,可是柔桡轻曼妩媚纤弱的她按理来说是扶不起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古枫,然而在她咬牙切齿的全力施为之下,古枫硬是被她架起来了。
"哼,不就是个臭男人么,姑奶奶还不是照样搞掂!"苏曼儿虽然累得香汗淋漓,却还是很得意。
古枫听得窃笑不已,还姑奶奶呢?要是我不配合,你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扶起我。
这会儿古枫在偷笑,可是没过一会他就想哭了,这位姑奶奶看起来温婉柔顺娴静端庄,可是她的举止却跟温柔扯不上一点关系,甚至可以用粗鲁来形容。
她半扶半拖的把古枫挪到车后,手一松就把他扔到地上,然后蛮横的把他硬塞进后排座,古枫的脚都还没有放进去,她已经重重的甩上车门,直把古枫夹得龇牙咧嘴倒抽好几口凉气,可那野蛮的女人竟然还懵然未知的使劲猛压关不上的车门,可怜古枫痛得冷汗直冒却又不敢呼痛,可真是童养媳哭老公有苦难诉啊。
"嗯?"苏曼儿几次没把门关上,这才发现古枫的脚没放进去,脸上窘了一下,"索里,索里(英文)!我不是有意的"
赶紧把他的脚塞进去,苏曼儿这才关门上车。
古枫牛高马大的身躯躺在憋屈的后排座里,虽然他不知道女人到底要把他带到哪去,不过凭他的直觉,这女人的心地并不坏,否则撞了他之后就已扬长而去了,暂时的安全使他微松一口气,终于可以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奇装异服的又是些什么人?现在正载着他比千里宝马跑得还快的玩意儿又是什么……无数无数的问号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他清楚的记得,早上在午门外看到皇榜召示,内容大概是说皇后得了重病,症状怪异,史上未见,太医们束手无策,急召各地名医,如能治好皇后病者,赏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谁都想做英雄,可只有时势才能造英雄!
谁都想出人头地,可是有韩红的病未必有韩红的命。
古枫身世坷坎,好不容易学了一身医术与武功,却几乎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当他看到皇榜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初生牛犊不畏虎的他当即揭了皇榜进宫,望闻问切之后却惊愕的发现皇后所患之病竟然是花柳之症!(注释:花柳,即性传播疫病。)
皇后的病虽重,然而根源并不复杂,刚开始古枫丝毫不以为然,未进宫前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疑难杂症,心中有些忐忑,谁知看过之后竟然只是个花柳之症!
这病对别人来说虽难,可是对古枫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当即对皇后夸口道:三剂药,保证药到病除。
要来了笔墨纸砚大手一挥就开始写方子,可是药方只开到一半,古枫就感觉不对劲了,皇后这病虽然突兀甚至可直接说是肮脏,但并不是不治之症,为何太医们均是束手无策呢?
太医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毫无用处的庸医?
不太可能吧!滥竽充数的人最多一两个,要全部都是,那还有什么戏可唱呢?
仔细的想想,绝顶聪明的古枫这才恍然大悟,皇后是谁?皇后是一国之母,身份何等尊贵,可她竟然什么病都不患,偏偏患上了花柳这种病,那证明什么?证明皇后的私生活不洁,与人通奸导致的恶果,奸夫甚至可能还不只一个。
然而,这一点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件事又印证了另一个事实,皇后偷人,皇帝就带了绿帽!
皇帝是谁?他是九五之尊,并不是那些阿三阿四可以容忍或是休妻了事,龙颜大怒之下肯定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
这是一件烂得不能再烂的事情,谁要是被牵扯进去分分钟都可能脑袋搬家!
精明的太医们显然是瞧出了皇后这病的厉害关系,谁都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替她治病,所以个个推脱自己不会治,一来二去,这就炒成皇后得了怪疾无法医治的说法了。
想通了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古枫的冷汗就冒出来了,原以为终于可以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一不小心却是上了断头台,心中不禁悲苦的嘶喊:"天!我怎么这么衰啊!"
治吧?凭自己的医术,仅仅只要三服药就能使皇后痊愈,可是把她的病治好了,他古枫的死期可能也到了,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又或是皇叔皇子皇姑皇太后,甚至是那一班狡猾的太医,都不可能让他把这个秘密带出皇宫的。
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那自然只有死人了!
不治吧?药方已经开了一半,再说自己不会治,那不是前文不对后语,牛头不对马嘴更让人生疑?这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治不治都是两难,不治,当场就可能被定个欺君之罪被推出午门斩首,治,也许还能有几天好活,但也是几天而已。
最后,古枫只能无奈的写下了药方,但对皇后的病因却是三缄其口,任谁问起,都只称为风湿入骨。
黄金良田的赏赐,古枫再也不敢想了,为了保住小命,三十六计还是溜为上策吧,紧熬慢熬的到了天黑,恰逢雷鸣闪电狂风暴雨大作,古枫没命的奔逃,然而最终还是被皇后派出的高手围在了荒山野岭里。
皇后是谁?皇后是后宫之主,她既然能偷汉不被发现,显然是个精明狡诈之人!
她对自己的病早已心知肚明,更知道太医们为何个个推脱,服了古枫开出的一剂药后,身体已大感舒服,觉得再服两剂就会无碍的她这就准备召见这位民间神医,赐予毒酒企图灭口,然后再暗地里找碴把那一干太医通通杀掉!
可是当她得知古枫已经不辞而别,当即就冷笑起来,大辽之内莫非黄土,逃得了和尚你还逃得了庙,立即就对自己暗养的一班高手下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后对每一步都算得很精,但她唯一算错的,那就是古枫开出的药方并不是连服三剂同样的药就能痊愈的,第一剂以攻毒为主,第二剂是以解毒为辅,第三剂却是以温和为补的。
皇后连服三剂都是攻毒的药,后果可想而知了。
荒山野岭之中,古枫被皇后派出的高手围困,一番激战,他终于凭着高强的武功把一干高手通通放倒了,拍拍手就要收工,却没想还有一人未完全死绝,临死还作怪的给他射来一把长剑!
古枫猝不及防之下眼看就要被一剑穿心了!
突然间,地动山摇的雷鸣巨响阵阵,响声未停,闪电撕裂长空,天地为之一亮,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打到古枫的身上。
天打雷劈而死,那是恶棍的下场,古枫自认为生平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却仍得到这种待遇实在太不公平了,然而闪电过后,他不但侥幸活了下来,而且还更幸运的穿越了时空,完好无损的来到了现代的深城!
这就是苏曼儿乍见到古枫的时候,站在马路中间的他为何会挂着茫然如梦游一般表情的原因了。
古枫闭目沉思间,苏曼儿已经把车驶离了深南大道。
当汽车使入这座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霓虹!
古枫半眯着眼偷偷的打量着车窗外的景色,顿时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外面的一切都是他所陌生的,宽阔的道路,明亮的街灯,林立的高楼,各种奇形怪状没有马却奔跑如飞的马车,这些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古枫一直是聪明绝顶的,遇事一直都肯用脑子,可是现在这个情景,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再有脑子也是白搭。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古枫真的分辨不清了!他唯一知道的那就是前面坐着的女人虽然有点马虎兼小心眼,但心肠并不坏,面相看起来也不像恶人,最起麻没有那个恩将仇报的皇后坏,看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能靠她了。
"嘎--"刺耳的刹车声再次响起把古枫吓了好大一跳,心疑道:这女人不是又把人撞了吧?
"你醒了?"苏曼儿惊叫着转过头来,原来她通过车内倒后镜看到了张开眼睛的古枫。
古枫心中苦笑一下,醒了就醒了,为何如此大惊小怪呢!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再装昏扮晕显然是不能了,于是就坐直了身子,拱手抱拳道:"感谢大嫂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从何而来,苏曼儿一点也不明白,这句话唯一让她听明白的就是大嫂两个字,所以下一刻,她的俏脸就沉了下来:"你叫谁大嫂?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大嫂吗?"
"呃~~"古枫这会傻眼了,仔细瞧瞧,此女眉毛柔顺,紊丝不乱,秀发乌黑,却带着少女的清涩……这女人敢情还是完壁之身呢!
一句话,处女变大嫂,难怪人家生气了,可是没有道理啊,在他们大辽像这般年纪的女子,早就嫁作人妇,子女都好几个了。难道这女人有什么毛病嫁不出去?古枫在心里胡乱的猜测。
苏曼儿要知道他的此种心思,恐怕会当场吐血几百毫升了。
古枫再次抱拳,深表歉意的道:"对不起,小姐,在下不知你还未成亲!"
"小姐?"苏曼儿一听这称呼就更来气了,很多人都把女医药代表看作是小姐,认为做这行的女人都是靠卖身来卖药兼的,可她却是洁身自好,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的熬着,要是她愿意出卖自己的话,又何止现在这样呢!
尽管身正不怕影斜,可是听到别人叫她小姐,仍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打开车门钻进了后排,杏眉怒睁的瞪着古枫:"你再说一次,你叫谁小姐?"
又叫错了?古枫心里寒了一下,这女人看起来好眉好貌的,却没想到她发起飙来竟然如此强悍泼辣,要换了平时,他肯定还以颜色,可现在自己还搞不懂这是什么鬼地方,人生路不熟,唯一算得上认识的就是这个女人,许多地方还得倚仗人家,看来还是忍让一下的好,"那个小……"小字刚出口,姐字差点又跟了上去,庆幸舌头转得快,在她的眼光再次变冷前利索的改了口:"小弟有所冒犯,还望姐姐见谅。"
一声姐姐,总算叫得苏曼儿心里舒服了一点,却仍是闷哼一声,粗声粗气的问:"谁是你姐姐,少跟我攀亲带戚的!"
此女软硬都不吃?古枫有点招架不住了,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苏曼儿瞧这家伙还挺老实的,虽然脸还紧绷着,却又忍不住就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古枫茫然的打量一下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摇摇头,"感觉很不好!"
苏曼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真的把他撞出什么好歹了吧,紧张的问:"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古枫试过感觉这么糟的时候,那就是他十二岁时,父母双双死于战乱之中自己不幸的成为孤儿,看着被烧成废墟的村落的时候,可那时候他最少知道自己在哪里,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坚强活下去,可是现在呢?他在哪里?该做什么?
苏曼儿看着古枫那毫无神彩可言的脸容,感觉他不像是在撒谎,以为自己真撞坏了他的什么零部件,心里顿时就有点慌,"那怎么办,医院看看吧!"
医院,古枫没听说过,医院他却是知道的,天黑之前他才刚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呢,他医院医院,惊恐的摇头道:"姐姐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没什么事,只要稍事歇息就行了。"
既然没有事,苏曼儿真想扔他两百块钱,让他下车走人算了,可是看着那张茫然不知所措却又帅气逼人的脸,心头不免一软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家?"古枫心中一痛,家在他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烽烟四起战火连连的年头里,颠沛流离的他为了活下去,数年间几乎什么都干过了,讨饭,挑粪,挖坟,做木工,做泥工,甚至是替人披麻带孝吃斋念佛……最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学得一身武功与医术,原以为马上就要出人头地了,结果却惹来杀身之祸。
"对啊,你的家在哪里?"苏曼儿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古枫。
"原来的家住北辽南朝齐休龙川郡的,后来一打仗,家就没了!"古枫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什么什么?你说的是什么辽什么郡?什么地方打仗了?"苏曼儿瞪大了眼睛问。
古枫无奈的又重复一次。
苏曼儿这会总算听清了,但是对地理省份十分熟悉的她却听都没听过这么个地方,可就算她是孤陋寡闻吧,他又怎么扯上打仗了呢?如今太平盛世,什么时候打过仗了?难道这家伙是从中东逃难过来的?
地址问不到,她只好转过话题:"那你的父母呢?"
"先父先母在战乱中不幸过世了!"古枫的眼神更是暗淡无光。
"什么?"苏曼儿再一次把眼睛瞪得老大,这会儿她总算知道他哪里不好了,脑子不好,估计是自己刚刚那一撞,把他给撞傻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下搞出大头佛了!苏曼儿十分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又不死心的问:"那你现在住哪啊?"
"荒山,野地,山洞,破庙,烂祠堂,什么地方都住过的!"古枫没撒谎,以前的他一直流离失所,东家吃西家住那已是家常便饭,哪有真正意义的家。
苏曼儿心中巨寒,很无力的问:"那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古枫摇头,连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明白,他怎么可能有住的地方。
苏曼儿再没有心情跟他交谈下去了,因为她已经确定,自己确实是把他的脑子撞坏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苏曼儿一边开车一边自怜自艾感怀身世。
父母早早的就过世了,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住在北方的舅舅,跟着他过了几年,最后却实在忍受不住舅母的无理苛责与表哥表弟表姐表妹的故意刁难,自己一个人回到这边原来的家,那时候她才仅仅十六岁,转眼间八年过去了,想想这八年来的困苦艰辛,心头不免一阵阵发酸,现在还倒霉的把人撞成了傻子,心里更是难受。
算了算了,不管怎样,自己确实是把他给撞了,明天医院看吧,谁让她命苦呢!
古枫不知道苏曼儿已经把他当成了傻子,因为他被车窗外的街景完全吸引了,虽然此时已是夜半三更,但深城是出了名的不夜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这些对现代人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全都是新奇的。
苏曼儿的家是一座独立的两层半小洋楼,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是现在深城已不多见的私宅。
当苏曼儿把车停到了停车场,领着古枫往住宅方向走的时候,街口大排档里正围坐着十几个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正在喝酒宵夜,显然是刚从什么迪厅或酒吧泡了出来,在这里完成夜生活的最后一个节目。
众人看着一个装扮时尚的现代女郎领着一个像是刚从古装剧里跑出来的男人,惊诧,白眼,然后是哄笑,口哨声四起!
"哟,小姐,刚下班啊?今天生意不错嘛,这会儿还领着凯子回家加夜班呢!"一穿着耳环,弄了个爆炸头的粉刺男阴阳怪气的朝苏曼儿喊。
"女人肾好,男人你就别想跑呗!官人,我要!"粉刺男旁边的人齐声怪叫起来。
这个钟点回家,让人误会也是正常,因为这个钟点,确实是小姐下班的时间了,而苏曼儿的装扮也确实前卫大胆了一些,连大辽朝怡红院里的姑娘也不敢这样穿啊。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错误可以原谅,态度是不能原谅的。就算人家真的是小姐,就算人家真的加夜班,就算人家真的肾好得不行,那又有你们鸟事咩?
苏曼儿领着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古枫,原本只是感觉稍许尴尬,可是听得那男的一句小姐,又夹带着不堪入耳的话语,顿时就恼羞成怒了,古枫的那句小姐是尊称,可是这个粉刺男嘴里的小姐,却是带着极重的侮辱成份,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把他的头摁进旁边养鱼的水缸里清醒清醒,看他还敢不敢两杯黄尿下肚就满嘴喷粪,不过看见对方那么多人,禀着好女不与男斗自欺心态,她忍了,拿别人的错误来承罚自己,她才不屑这样做呢!
古枫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这男人的话他没听懂,呆子,愣子,甚至是傻子他都听过,可是凯子是个什么意思呢?他还在琢磨。
他唯一感觉奇怪的是这男人怎么穿得花花绿绿像个娘们,而且还把头发弄得像鸵牛屎一样顶在头上!
粉刺男的同伴见苏曼儿不搭腔,反而是低着头扯着那奇装异服的凯子要过去,这下就更来劲了,哄笑中粉刺男旁边的黄毛带着酒意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一下拦住了苏曼儿的去路,"喂,你耳朵聋了,我们大哥跟你说话呢!"
"我不认识你们,闪开,我要回家!"苏曼儿没好气的道,说罢就想从黄毛的身侧绕过去,惹不起你们,姑奶奶还躲不起吗?
"回家?跟这个凯子?"那黄毛不屑的冷笑几声,从萝卜型的牛仔裤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老人头在苏曼儿面前晃了几晃,"包夜多少钱,说个价吧!"说罢又朝古枫指了指,"喂,傻X,还梦游呢?赶紧的给老子滚蛋,这妞我们大哥看中了!你今晚自己吃自己吧!"
黄毛的话,古枫勉强听懂了一半,不过包夜,凯子,傻X,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字眼,虽然似懂非懂,但他已经从黄毛的表情及语气中看出来了,这厮嘴里吐出来的可能没有一句是人话,所以他的脸色就沉下来了,流氓这种东西原来并不是大辽才有的特产,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怪异很陌生,但总算有一样是他熟悉的,那就是人性,参差不整良莠不齐的人性。
"别理他,咱们走!"苏曼儿感觉自己扯着的那只手腕开始变得坚硬起来,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了一双冷峻与阴沉的眸子,那种眼神,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却可以轻松的游离,留下她一人独自回忆那种坚硬、冰冷、令人窒息的感觉,而久久不能找回自己。
黄毛人多势重,跟本就没把奇装异服的古枫看在眼里,古枫的表情变化自然也是不屑一顾,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妍姿俏丽艳美绝伦的苏曼儿身上,猥琐的目光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的肆意打量着她的重点部位,看到她那因生气而越显红艳的绝美俏脸,竟然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把。
然而,就在他的手离苏曼儿的俏脸仅仅只有五公分的时候,一只犹如铁钳般的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四个手指,随后他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几声连响,他的四个手指从不可思义的角度被扭转过来,四指全部骨折,最后竟然贴在了手背上。
"啊--"黄毛暴发出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划破长空,直穿云宵,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那么凄厉与恐怖。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坐在那里的十几个地痞流氓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顿时龇牙咧嘴哩哇鬼叫着抄起酒瓶,板凳,板砖,有的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了刀朝古枫扑来。
苏曼儿吓得当场花容失色手脚颤抖,连反应都忘了,一只大手把她轻轻的一带,她就觉得自己被护到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后,然后就看到那个身影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扑向了那十几人。
战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粉刺男,也就是古枫认为把牛粪顶在头上的那位,被古枫狠狠的一把掌打去,正中左脸颊,整个人因受不住这个力道凶猛的巴掌而原地转了几圈,手里握着的那把刀也毫无目标跟着旋转,紧跟在他左右的几个同伴因为躲闪不及,纷纷遭了殃,身上或大或小的被锋利的刀子划开了口子,而那粉刺男停下来的时候,半边脸已经浮肿起来,嘴里的二十八颗牙齿有超过半数光荣下岗,嘴里流出来的血水中还有烟熏的黄牙掉了出来。
打人就打脸,这是最爽的事情,也许是在大辽憋屈得太久了,心里早有股无名火,所以在搞清楚了这是一班胡作非为的小流氓的时候,古枫觉得自己总算找到泄火的对象了。
这名粉刺男明显是这一伙的头头,那些地痞流氓看到他受伤后,立即又想冲上来,古枫眉目一沉,大巴掌一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又给粉刺男的右脸颊来了一巴掌,原本还晕头转响的粉刺男躲闪不及挨了个结实,嘴里仅剩的那几颗牙齿也被迫提前离休了,人也跟着再一次原地打了几个转。
古枫冷冷的看着,突然伸脚一踢,那粉刺男双腿一软就背向古枫面向众人跪倒在地。
一干小混混看到了他们老大的惨状,顿时骇得脸色铁青,意识到站在眼前这人并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个恶魔一般的怪物的时候,再没一个人敢上来了,他们只是流氓,又不是奥特曼,哪敢跟怪物叫板啊!
这会儿,粉刺男终于缓过了气开始惨叫起来。
"闭嘴!"古枫十分不耐烦的冷喝,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道,"你再鬼叫,我就踢断你的腿!"
声音很平缓,仿似没有一点火气,可任谁都感到了话中刺骨的寒意。
粉刺男身为老大,他也不想这么丢人的大呼小叫,可是如此剧痛难忍,他实在忍不住了,再憋下去,他会得心病的。
"喀嚓!"的响声过后,众人瞠目结舌的看到,他们老大的一条左腿呈一个奇怪的形状扭曲起来。
古枫说到做到,真的把他的腿给踢断了。
"啊~"惨叫只响起一半就嘎然而止,因为粉刺男想起了古枫刚刚说过的话,害怕另一条腿也会报销的他,脸如死灰满头大汗的死死的咬紧牙关,硬是不敢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
场中所有的混混都愣住了,什么反应都没有了,在这一带,除了四哥,也就是粉刺男的老大之外,他们还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